相見爭如不見。

※綺總的過去、自創角有

※下一章就是高中時期了

國二大考成績在校排名前一百位學生會在國三時轉到資優班去，當綺羅生成為國二生後，除了期中期末考以外，學校還另外安排每週一次的小考，等他們升上三年級還會有半個月一次的模擬考。

綺羅生的班導只是請各科老師上到一個段落就考試複習，而白默的班導為了提升全班成績，就把早自習的五十分鐘拿來考試，他不僅請數學老師出了一份十分鐘可以寫完並改好的測驗卷，還跟其他科目的老師要了平時課堂考試用的考卷，他不會跟學生講隔天早自習要考哪個科目，說是這樣才能測試出學生的底子有多少。

白默的班導講究有獎有罰，週考成績班排名前五名的學生，他會請他們喝飲料；至於倒數五名的，則是要每節下課拿課本去導師辦公室罰站。如果有學生分數退步太多的，不論名次，一律要跟著罰站。

白默是偏科嚴重的那種學生，不巧的是，他不擅長的科目都是有加權分的，導致他的成績經常在倒數前十名徘徊，都快成了導師辦公室的常客了。

那天，擔任數學小老師的綺羅生過來找老師拿考卷，恰巧看到正對著手上課本發呆的白默，他當下沒有走過去詢問白默，而是等回到家以後才提起這件事。

雖然他們一起上下學，但畢竟不同班級，平時也很少聊到課業方面的事，所以綺羅生直到現在才知道白默偏科的情況比以前嚴重多了。

綺羅生想了想，在每天的行程表中排出替白默補習的時間。

白默的成績慢慢提高了，逐漸擠進班排名的中上游，但班上卻開始流傳他作弊的閒言閒語。

同學不會指名道姓，只會在他經過時放大聲量說：「有的人明明沒錢補習，成績卻變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麼奧步喔……」

或許是看他沉默又不曾反駁，同學的行為越來越過分，到了後來，是直接擋在教室門口嘲笑，不讓他進教室，等到上課鐘響，見到老師往教室走來的身影，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白默因為鐘響結束還在走廊上而被老師點名念了好幾次。

這一次白默又被擋在外頭，下堂課的老師又是以嚴厲出名，正當他思考要不要動手表達怒氣時，有人從後面搭上他的肩，並輕輕一拉讓他側過身，他看向手的主人，發現是上星期轉來班上的混血兒少年。

「好狗不擋路。」

白默訝異地看著轉學生邊說邊抬腳踹了一下同學的屁股，原先還一臉猖狂肆意嘲笑他人的同學因重心不穩往前跌倒，一臉狼狽地趴在別人的桌子上。

那名同學是班上的前三名，跟不少科目的老師交情都不錯，眼見對方出糗，其他學生不想惹事，即使想笑也努力憋著。

同學氣得滿臉漲紅，怒罵：「你這個背後偷襲的小人！會替這種孤兒出頭的，也只有像你這種沒家教的人了！」

轉學生唔了聲，「如果你這樣就是有家教，那像這種比老黃還沒禮貌的家教，不要也罷。」

老黃是學校養了十年的校狗，遇到學生就會搖尾巴蹭個幾下。

「你、你居然拿狗跟我比！」

「啊，老黃不會亂吠，這樣一比，倒是委屈牠了。」

爭吵聲引來附近辦公室的老師過來查看，老師沒有問事情緣由，開口唸了轉學生幾句，轉頭讓同學回座位安靜自習等到上課，便回去辦公室了。

白默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還是會心悶。

「難道這世上就沒有公平的對待嗎……」

經過他身旁的轉學生瞧了他一眼，「時間。」

「嗯？」

「在時間面前，眾生平等，沒有誰能獲得優待，人與草木都是一樣的，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轉學生說完並沒有理會白默的反應，回到座位就拿出課本發呆。

白默覺得這名轉學生挺特別的，晚上就和綺羅生講了一遍這些對話，但沒有提到他被同學找麻煩的事情。

「的確是有趣的理論。」綺羅生笑了笑，而後便是想到什麼似的，低聲呢喃著：「有些事物是天生就有，無法改變。但有些卻能後天獲得……」

「九哥？」

綺羅生沉思許久，最後他問向白默，溫和的笑眼多了一絲狡黠：「所謂的家人，並不一定要有血緣關係對吧？」

「欸？」白默愣了一會兒，點頭附和，「就像我跟九哥還有院長這樣。」

那天過後，白默見到綺羅生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每次他看到對方，綺羅生身旁的臉孔都是不同的人，唯一相似的就是恭敬的態度。

剛開始，那些人都和他一樣，稱呼綺羅生為九哥。

後來，綺羅生晚歸的次數多了，身上總會出現不少傷口，對於白默的追問也只是笑而不答。

在他們升上高中那年，綺羅生不再受傷，也很少回家了。

也就是那時，跟在綺羅生身旁的人，改喚他九爺。

白默的周遭漸漸多了與他搭話的人，可他卻覺得更加孤獨。

只有和綺羅生待在一起時，那孤獨感才會消散。

而綺羅生也只有這時，才能露出放鬆的笑容。

關於九千勝的傳聞，白默多少聽到一些。

「打架毫無敗績、赤手空拳對付拿刀棍的混混也不居下風。」

有嚮往的。

「不學無術的街頭混混、翹課逃家的差生都收，敗壞學區風氣。」

也有鄙視的。

那些人都不懂，他們只是想要有一個「歸處」罷了。

白默決定，他不會再去問綺羅生那些他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只要九哥在他這邊還是九哥，那便夠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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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出來，但轉學生是狗哥(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