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之後
※真要說CP的話,大概是狗廉/綺惡
即使身在世外,心仍牽掛著塵世。
他站在書院外,藉由高聳的外牆,擋住豔陽刺人的光亮。
孩童的朗誦聲從牆的另一邊傳來,並伴隨著陣陣蟬鳴,偶爾還有輕快的女子嗓音在認真講解書中文字的含義。
與他同行的友人坐在屋簷上,隔著院中茂盛的樹叢,穿過木窗縫隙,見到了裡頭的人。
一別多年,少女已經成了女子,俏麗的容貌尋不到當時的青澀,但那雙眼依舊清澈。
這些年的江湖歷練,沒有耗損她的初心。
這對曾經被捲入爭鬥風波的普通人來說,難能可貴。
也難怪友人常說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錯,還因此自豪。
他見友人沒有起身的意思,便跟友人打聲招呼,轉身離去。
難得來苦境一趟,就順便去看看他在塵世的牽絆。
每場相識都是緣分,也許短暫、也許長伴,又或者以決裂為收場。
江湖路上,他結交了許多好友,但,失去的友人也不少。如今還記著的,也不過那些人,幸好都已遠離毫無止盡的江湖風波。
失去消息的人,他相信對方定在無人知道的地方休養;而平安退隱的,他只是遠遠瞧上一眼,無意打擾人家的生活。
看時間還早,他又去了那些停泊過的居所。
曾經,偌大江湖尋不到歸處,於是只能四處漂泊,就算偶爾停留,也待不長久。
如今回顧,那些無奈的歲月都成了前塵過往,遙遠而不可及。
最後,他來到了墓前。
他曾在這立誓,此生皆用來誅惡,以償一身罪孽。
直到現在,他仍在遵守誓言。
祭拜之後,他踏上歸途,打算回學堂與友人會合。
行至半路,遇到了一名女童,那孩子抓住他的衣角,邊扯邊問:「喂,你是狐狸仙人嗎?」
雖然女童臉上都是泥巴,看不清楚長相,但那雙殷紅的眼讓他感到熟悉。
多年前,他曾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往迷失的自己,所以動了教導的念頭,只可惜那人還是誤入歧途,危害世間,最後被他斬於刀下。
那人的惡,也是他的債。
若是他再多花點心思,或許結局就會不同。
他牽起女童的手,幼小的手掌上有幾個繭,雖然心中詫異,但他臉上沒有洩漏半分,只是對女童笑了笑,問道:「是啊,我這次下山是為了找徒弟,妳要跟我回山上嗎?」
女童眨眨眼,「有吃的嗎?」
似乎是為了配合這問句,女童的肚子發出咕咕聲響,表示出她早已飢腸轆轆。
他沒有來由的想起那人見到書本就一臉厭惡的神情,便起了逗趣的心思,「吃得飽睡得暖,但也有成山的書本得學。」
「什麼?還要讀書啊……」女童立刻皺起眉,嘴巴也嘟起來表達不滿的情緒。
他眨了眼,輕笑:「當人徒弟不學東西怎麼出師?」
若是友人在場,大概會吐槽他看起來就是一肚子壞水吧。
女童糾結片刻,還是妥協了,「好吧。」
於是這條路上,他多了一人相伴。
斷裂的緣分在命運流轉下,或許會再度續上,說不定這次會得到不同的結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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