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架空
「哎呀,哪來的貓?」牠被那人抱在懷中,溫暖的手掌輕拂著牠的背,牠蹭了蹭那人,那人輕笑一聲,「既然我們也算是有緣,那我便把你抱回去養吧。」
「咪嗚。」
「看你這身毛色,不如就叫你燒餅吧,嗯?」
而後,牠與那人相處了百年時光。
當時仍然是貓的牠,無法理解人類多變又複雜的情感。
牠舔著那人的臉頰,不明白為何眼睛會流出透明的液體,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牠才明白那叫做眼淚。
「結果到最後,只有你陪在我身旁。」那人歛了眼眸,用手指點了一下牠的額頭,「反正也過不了這關,與其便宜他們,還不如將這身功力傳給你。」
而後,牠發現自己的身體產生了變化,牠看了看與那人相同卻嬌小許多的雙掌,用疑惑的眼神瞧著那人,「喵?」
「沒想到過了百年,燒餅仍是年幼的孩童。」那人頓了頓,「阿,也該幫你換個名字了。」
「倦收天。這就是你的名字。」
那人用剩餘的短暫壽命,盡力教導他怎麼偽裝成人類與隱藏自己的妖氣。
看著那人越來越憔悴的神色,他著急不安的緊緊依偎在那人身上,那人只是一如往常地輕拍著他的背,「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要離開我了嗎?」
「……小倦,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什麼事情?」
「如果可以,你能去找來世的我嗎?」那人揚起嘴角,「然後像這樣陪著他,不要讓他獨自一人在這世間漂泊。」
「原無鄉,這是我的名字。」
「我曾欣羨過雲,雖然同樣都是飄流不定,但至少,雲還有太陽陪著。」
「我答應你。」他抓住那人的手,「我做你的太陽,不管你到哪裡去,我都會在一旁陪著你。」
「多謝你成全我的任性。」
***
原無鄉很苦惱。
剛離開師門出外歷練的他聽到呼救聲就連忙趕去,然後就看到一隻貓妖與躺在地上哀號的大漢們,他以為貓妖傷了人,便馬上動手想收服貓妖,卻因為道行輸給對方反被制伏。
之後,一群老幼婦孺從不遠處的屋舍中走了出來向貓妖道謝。原無鄉這才知道大漢們是附近的土匪,總是到處向村民勒索,路過的貓妖得知此事就幫忙對付那些土匪。
原無鄉發現自己冤枉了貓妖,他向貓妖道歉,貓妖只是看著他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開口問道,「你叫原無鄉?」
「咦?你怎麼知道?」
然而貓妖沒有解釋,只是從此賴上他了。
「呃、這位貓大人……」
「倦收天。」
「喔,倦收天倦大妖,你這樣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順路。」
……一般順路會持續幾個禮拜這麼久嗎?
想甩掉貓妖但道行比人家低甩不掉的原無鄉覺得苦惱。最後,原無鄉決定不自尋煩惱了,他乾脆順其自然,就當作多個伴就好。
久而久之,原無鄉甚至開始覺得這趟旅途有貓妖陪伴還不錯。
那隻貓妖稍微收緊環在他腰間的手,原無鄉知道午睡的貓妖要醒來了。貓妖埋在他頸間的臉動了動,柔順的髮絲隨著動作碰觸到他的臉頰與頸側,不是不癢,只是還能忍受。
貓妖抬頭用臉頰蹭了蹭原無鄉的臉龐,剛睡醒而低沉慵懶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早。」
原無鄉不管遭遇幾次還是不習慣貓妖睡醒後的黏糊習慣,「午安。」
……除了偶爾會做出黏人的動作這點,貓妖真的是個好旅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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