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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最
※靈異奇幻背景、設定粗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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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隨著時光流逝,逐漸成長、逐漸衰老,最後迎來死亡。

人們相信,死後的靈魂會前往地府,在閻王判斷一生善惡後,或投胎或墮入地獄清算業障。也相信執念太重的冤魂會在人間徘徊不去,造惡人間、危害世人。這時,就需要天師幫助人們將那些惡靈帶回地府。

只是人們並不知道這世上除了天師還有另一個存在──指引者,他們伴隨在天師身旁,指引天師惡靈所在處,在天師將惡靈收服後,他們負責收回遺落的時間。

 

時間,是萬物生存在世間的憑據。

人在死後也分為三種情況:一者,壽終正寢,由黑白無常牽引至地府;二者,陽壽未盡,需將剩下的時間交給時間城才能前往地府;三者,塵緣未了的魂魄,要跟時間城交易獲得時間才能繼續留在人間完成遺願。

三者皆非或者未將時間依諾還給時間城者,由天師出面處理。也因此,時間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派人出來和天師搭檔,一起處理留戀在人間的靈魂。

 

 

時間城中有一棵奇異的大樹,在樹枝隨風晃蕩的時候會發出如鈴音般清脆的聲響,城中的人都稱它為「時間樹」。

 

一名少年靠在時間樹上,一邊聽著樹枝隨風起舞的聲音,一邊晃著手上的白毛狗尾巴。

少年在時間樹下沉思許久,而後,他做了一個決定,一個從此改變他命運的決定。

 

「我要出時間城,去人間修練。」

 

聞言,光使飲歲不認同的說:「最光陰,你這是在沾染塵劫!」

 

然而不管其他人怎麼勸說,最光陰依然決定要去人間。

 

時間城城主得知此事,沒多說什麼就讓最光陰離開時間城了。

 

在最光陰離開後,飲歲看向那名悠閒喝茶的城主。

「城主,你就這麼放心讓他去人間嗎?」

 

「小草沒經歷過風雨是不會成長為一棵大樹的。」城主放下茶杯輕嘆一聲,「人間那邊的天師,我也會打聲招呼。」

 

「結果你也不放心嘛。」

 

「唉,孩子大了,就有自己的主意了。」

 

只是,不知道時間城的光之少年在人間歷練一回後,會有多少成長。

 

 

 

 

剛到人間的最光陰對著全然陌生的環境,一開始是漫無目的四處走著,後來恰巧聽見別人在談論新一代的年輕天師有哪些代表人物,其中,最多人推崇的年輕天師的名字是九千勝。

最光陰想了想,雖然時間城一直都和天師有著合作關係,但他還沒見過所謂的天師。既然如此,他就去找這位九千勝見識所謂的天師到底是什麼。

於是最光陰在問清楚九千勝會在哪些地方出現後,就去堵人了。

 

當他看到那名擁有綺羅耳的白髮青年,他的直覺告訴他,找到人了。於是他開口問:「你是九千勝嗎?」

 

「是。」

 

「相殺吧。」記得書裡寫到要跟人交手時,都要先說這句話。

 

九千勝搖頭,「天師不能傷害時間城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是時間城的人?」

 

「猜的。」其實是時間城城主發出公告,只要是天師,都認得你。「天師跟時間城的關係一直都很好,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是不是也要跟我講你的名字?」

 

「最光陰。」少年頓了頓,「我感受到某處的時間正在快速流逝,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樂意至極。」

 

而後九千勝跟隨最光陰到了一處許多房子因外力塌陷的地方,他們分頭將活人救出安置好以後,一個引渡亡魂,一個回收剩餘的時間,過程中沒有任何一絲交談,就像呼吸般自然,各自完成自己的事情,卻又沒干擾到對方。

 

從那次之後,最光陰只要感受到某處有時間快速流逝,就會來找他一同前往。當然,有時候只是兩人單純結伴遊玩,一起欣賞人間美景。

 

 

某天,九千勝應祅撒舞司之約,但兩人談論到一半,最光陰便趕過來找他一同前往時間流逝之地,他只能向祅撒舞司致歉,然後隨最光陰一起離開。

 

離開前,他似乎聽到祅撒舞司低笑說了句:「夢中的我是你們共同的劫,使你們的羈絆更加深重。但若我不再是你們為彼此沾來的劫,你們還會走到那地步嗎?」

 

當時的他覺得怪異,卻沒放在心上,轉身便忘了。

 

 

 

 

隔月,九千勝邀最光陰渡舟飲酒。

 

最光陰猶豫片刻後便走進了小舟,「時間城只有茶,沒有酒。」

 

「機會難得,你嚐一口試看看?」

 

然後,最光陰一口便醉。

「天崩了。」

 

「小心!」

為了避免翻舟導致兩人落水的悲劇發生,九千勝只能將最光陰抱在懷裡安撫著。

「酒量真差,是因為沒喝過的關係嗎。」

 

最光陰雙眸盯著九千勝許久許久,才開口輕聲道:「我這次離開時間城,城中的人都警告我,他們說我會沾染塵劫。」

「但與你相識,是劫嗎?」

 

此時,九千勝的耳邊突然響起那天祅撒舞司說的話。

 

「夢中的我是你們共同的劫,使你們的羈絆更加深重。但若我不再是你們為彼此沾來的劫,你們還會走到那地步嗎?」

 

九千勝緩緩搖頭,「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劫。」

 

似乎不在乎九千勝有沒有回答,最光陰只是笑了接著說:「如果劫是這般快樂,那我不怕受劫。」

 

然後九千勝沉默了。

直到少年睡著了,他都沒有再開口。

 

九千勝看著懷中少年的睡顏,他伸手輕撫著少年那因為醉意而嫣紅的臉頰。

 

 

 

塵劫、塵劫──

若心無喜無悲,如何沾染紅塵,又何來的劫?

你說,我是你的塵劫。

那我是否能認為,你因我而喜、也因我而悲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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