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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最

※架空

 

 

這是一棟四層樓建築的別墅,屋主將樓層分開出租,大門一打開就是樓梯,每個樓梯口都有扇鐵門,將樓梯與住客的房間隔開。

一般來說,一到三樓是生活的空間,四樓則是用來堆放物品的閣樓。

最光陰跟屋主租的房間就位在四樓,對於租屋日期只有十個月的他來說,這已經是條件最好的房子了。

之所以只有十個月,是因為他的家人只答應讓他獨自在外生活一年,而他的家鄉距離這邊有一個月的路程。

 

他本來一完成學業就得開始學習如何接手家業,但他花時間跟家人談了很久,才有這一年的歷練時間。

當家人詢問他想去哪裡時,他沒有任何猶豫就說了這裡的地名。

 

最光陰推開窗戶,將外頭的景色盡收眼底,雪緩緩降落在這片大地上,為周圍的樹林披上星空的薄紗。

白色的霧氣隨著他的呼吸出現,然後很快的消散在空中。

 

琥珀色的雙眼注視著雪白與深綠交雜的林木,彷彿這樣就能透過葉子之間的縫隙,看到在這座樹林另一端的莊園。

 

十年前,那座莊園剛落成時,辦了一場宴會。

當年九歲的最光陰被家人帶著,參加了那場宴會,並在那認識了一個人。

 

之後的每一年,聽說莊園的主人都會辦一場長達三個月的盛會,名為琅華宴。

 

距離今年的琅華宴,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他得找到願意帶他參加那場盛會的介紹人才行。

 

最光陰看了一會樹林的雪景,才關上窗戶,熄燈休息。

大概是剛來到新環境的緣故,那晚的他睡得並不安穩,做了個混亂的夢境。

 

一下在家裡跟飲歲鬧脾氣、一下回到那年的宴會上看著人潮迷惘,過了一會又到了一個陌生的房子裡走來走去,似乎在尋找什麼似的。

最光陰對於不斷變化的環境景色毫無頭緒,到了最後開始有點不耐煩的他乾脆閉上眼坐在地上,不再理會那些喧嘩聲。

這時,周遭突然陷入一片寂靜,一道腳步聲從遠而近走到了他的面前。

 

“找到你了,最光陰。”

 

沒來由的,最光陰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熟悉感從心底升起。

即使看不見,他也能猜想到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帶著笑容在說這句話。

 

這樣沒有根源的確信感,讓最光陰恍惚間產生了一種這句話與這樣的場景,他已經遇過不少回的錯覺。

他想看看聲音的主人長什麼樣子,但是一睜眼見到的卻是閣樓的天花板。

 

最光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而他也同時察覺到這場夢的異樣,夢中的他,視線幾乎都是仰望的,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但是夢裡的畫面,他只對家裡還有宴會有印象而已,那個陌生的房子倒是沒見過,是因為被他遺忘了,還是那房子是他幻想出來的?

 

「我跟一個夢認真什麼……」最光陰揉了幾下眉心,起身下床洗臉。

飲歲交代過他,來到這裡要記得去拜訪附近的幾位家主,如果有什麼流言傳回去城裡,等他回家就知道了。

 

雖然麻煩,但這趟路還是得跑一下。

 

最光陰換上了飲歲特地準備的正式服裝,他對著鏡子整理儀容,確定沒有不得體之處就出門了。

照著飲歲給的地圖與寫滿叮嚀的紙條,最光陰這趟上門拜訪之旅還算順利。

最後一個必須拜訪的是前幾年才從外地搬來這住的人,與其他人的好幾條注意事項不同的是,對於這個人,飲歲只寫了「別深交」這句話。

 

「玉千勝……真少見的姓氏。」最光陰嘟囔一句,手指輕敲幾下木門,往後退了一步。

 

前來開門的人是名老者,他聽完最光陰的來意,多看了幾眼最光陰,說了句「請隨我來」就走出房子,往一旁的樹林走去。

似乎是查覺到最光陰的疑惑,老者又說了句:「主人在馬場跟客人談話,所以得請小客人走一會路了。」

 

「如果他在忙,我下次再來拜訪。」

 

「沒關係,如果是小客人,就不要緊的。」老者回頭對最光陰笑了笑,又轉頭繼續走。

 

「嗯?」最光陰見對方沒有解釋的打算,便先壓下內心的疑惑,跟著老者的腳步走。

 

到了目的地後,老者請最光陰在原地稍候一下,他去跟主人講一聲。

最光陰點點頭,目光隨著老者漸行漸遠的身影,見到了正在談話的一男一女。

男人是背對著他的,女人發現老者走過來,提醒一下男人後便往旁邊走去,迴避他們的對話。

 

最光陰看老者彎了腰,大概是在跟男人說話,很快的,男人就轉過身並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當他看清楚男人的長相之後,一個人名湧上他的心頭,他還沒回想起關於這個人的記憶,但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將心中的名字喚了出口。

 

「九千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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