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爭如不見。

※接「執手」

※九綺最、雙重人格梗、歡樂向修羅場(?

最光陰抬頭看了一眼講台，現在是下課時間，還是有不少學生拿著講義去問綺羅生題目算法、公式講解。

直到上課鐘響的前幾分鐘，圍在綺羅生身旁的人群才逐漸散去，見狀，最光陰站起身走向綺羅生，他正要開口發問，卻在與綺羅生對視的瞬間，換成另一句話：「九千勝？」

「綺羅生」眨了眨眼，笑問：「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感覺。」最光陰抬起手，翻了幾頁桌上的講義後，用手指點了點紙張上的某一道題目，「我想問綺老師這一題。」

「這題我也會，我能教你。但前提是，你要喊我一聲老師。」

「九老師。」最光陰頭抬也不抬地叫了一聲，他等了一會沒聽到對方的聲音，看了一下手錶後，又出聲提醒對方，「九老師，還有一分半就要打鐘了。」

「抱歉。」九千勝拿起原子筆，在空白紙上寫了幾個算式，並大概講解了一下解題方式，「這張紙給你，如果哪裡不懂，晚點再問吧。」

「謝謝老師。」最光陰接過紙張，轉身走回座位。

九千勝又多看了最光陰好幾眼，才在上課鐘聲響起的那一刻，將身體掌控權還給了綺羅生。

不出意料的，聽到了另一個人格的抱怨。

──有本事，你就幫我代課阿。別老是只在小最面前出現。

我只想和他講講話。

──這已經是你今天第五次和他講話了，但我卻連一次都沒有。

是這樣嗎？

──不要裝傻。

但上次你跟他說了十五句話的那天，我可是只跟他聊了三句。

──要算得這麼細？

如果你想的話，還可以分得更細。像是說了幾個字或者相處了幾分幾秒這樣。

──既然如此，就各憑本事吧。

正合我意。

從那天開始，最光陰發現綺羅生變換人格的頻率變得頻繁了。

有時候，他和綺羅生講話講到一半，九千勝就會出現。或是他聽九千勝說故事的時候，綺羅生也會突然出現。

「……老師，你這樣不累嗎？」他光看都覺得累。

「不會阿，看你的反應很有趣。」

最光陰抿了抿嘴，他瞇起雙眼忍住瞪視對方的衝動，「無聊！」

「等等，你先別走，和我一起搬這些作業簿阿。」綺羅生抓住最光陰的手腕，放軟了語氣，「晚點我請你喝飲料當作謝禮，嗯？」

最光陰本來想叫對方自己搬，但他張了張嘴，說出口的卻是：「好吧，這是你說的喔。」

綺羅生看了看最光陰暗自懊惱卻還是乖乖幫他搬作業簿的模樣，嘴角忍不住上揚。

──真是可愛。

惡趣味。

──我與你，彼此彼此。

呵。

最光陰身為小老師，平時和綺羅生相處的時間就比其他科目的老師來得多。再加上，也許是因為外表給人的疏離感，班上跟最光陰有來往的同學並不多。

算來算去，在最光陰的求學生涯中，與他交情最深的反而是綺羅生這名老師。

即使最光陰畢業了，他與綺羅生還是保持聯絡，偶爾也會約出來聚聚。

最光陰原本以為他已經習慣了綺羅生與九千勝的相處模式，直到他開始與對方交往，才明白那兩個人格私底下都在較勁。

聽著身旁的人分析誰的次數比較多、時間比較久，甚至哪種姿勢比較能讓小最有感覺的時候，最光陰終於忍無可忍，抓起一旁的枕頭丟了過去。

「安靜！」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