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背景
※九最過往+綺最日常(?
飲歲以工作為名將綺羅生帶去幫忙處理文件,一向對那些事項避之唯恐不及的最光陰拍了一下綺羅生的肩膀之後,就轉身跑去時間樹那邊待著了。
時間城的氣候四季如春,沒有炎暑與寒冬。
最光陰在時間樹底下坐了一會,便開始打起盹來了,雖然過沒多久,他就被一陣吵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小蜜桃,載我!」
「汪!」我拒絕。
「誰都不能拒絕紫火王的要求!隨遇,你幫我壓住牠!」
「但是,小蜜桃說牠不要……」
最光陰睜開眼就見到紫火王拉著隨遇吵著要騎小蜜桃的畫面,他甩了一下白毛狗尾巴,出聲問那個打斷他睡眠的罪魁禍首:「你會騎馬嗎?」
「那有什麼難的?只要爬上去就好啦。」紫火王說完就伸手抱住小蜜桃,讓牠無法離開。
最光陰忽略了小蜜桃求救的眼神,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在模糊且破碎的記憶中,似乎有這麼一段往事。
“這事並不困難,吾會在你身後教導你,你無需緊張。”九千勝低沉溫潤的嗓音在他耳邊低喃,那人坐在他後面,與他共乘一匹馬,手把手地教他怎麼騎馬。
九千勝之所以會突然教他,是因為上次救災的時候,遇到的一件事。
他們從倒塌的房屋中救出了一名年幼的嬰孩,那名嬰孩傷得很重,需要趕緊醫治,幸好醫館離這不遠。
雖然武者用輕功到醫館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只是那名嬰孩天生身體就不太好,禁不起這種方式,於是九千勝只能換個方法。
九千勝讓最光陰抱著那名嬰孩後,便去跟附近的人家借了一匹馬,他翻身上馬騎到最光陰的身旁,見最光陰似乎愣住了,遲遲沒有動作,便開口催促,「怎麼了嗎?你在猶豫什麼?」
最光陰搖搖頭,他以一種不太自然的姿勢上了馬,原本雙手抱著嬰孩的他,聽到九千勝的提醒之後,便一手環住九千勝的腰際,另一隻手調整一下抱著嬰孩的姿勢。
那條路,既漫長又短暫。
馬兒跑動間帶來的顛簸,是他從未體驗過的陌生感受。
於是他只能緊抱著九千勝,期許早點到達醫館。
後來,他們將那名嬰孩送進醫館治療之後,九千勝問了最光陰那時為何遲疑。
最光陰回了一句,時間城沒有馬。
九千勝笑問,那吾教你騎馬,好嗎?
好。
與九千勝結伴而行的那一年,對於第一次離開時間城的最光陰來說,是生命中最璀璨的一段時日。
苦境充滿了各種新奇的事物、相異的人文風情……那裡與時間城,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你在想什麼?」
一個問句打斷了最光陰的回想,他回過神就發現綺羅生站在他的身旁,正彎下腰與他相望。
最光陰只是答非所問地說:「你不去管一下嗎?」
「嗯?」綺羅生順著最光陰的視線,看到了正在鬧著小蜜桃的紫火王與一臉困擾的隨遇,「好吧。」
最光陰看著綺羅生走過去跟紫火王講了幾句,非常熟練的把人哄去找飲歲拿天真蜜吃,並以下次去苦境幫他找隻小馬為條件,讓他打消了騎小蜜桃的念頭。
等到紫火王拖著隨遇以及小蜜桃離開以後,綺羅生走回最光陰的身旁,與他一同坐在時間樹下。
「也不知道下次去苦境是多久之後了。」最光陰輕哼。
「三天後,吾就會帶小紫火出城一趟。光使大人沒跟你提起嗎?」
「嗯?又要讓你出任務了?」最光陰說完就要起身去找飲歲,卻被綺羅生扣住了手腕。
「正確來說,是吾與你。」綺羅生湊到最光陰面前,笑說:「你可以和小紫火一起騎馬玩啊。只是這次可別玩過頭,以免又受傷了。」
當時剛學會騎馬的最光陰,因為覺得新奇而玩過頭讓大腿內側有了擦傷。
原本他打算忍一陣子就好,結果在覺得不對勁的九千勝再三詢問之下,最光陰才坦承這件事情。
九千勝知道之後,難得展現了一次強硬,他壓著最光陰,親自幫他上藥。
那時滿心尷尬的最光陰,完全不明白九千勝眼底的情緒叫做心疼。
等到他懂了,卻馬上與對方分離了漫長的時光。
長到,他幾乎將當年的彼此都遺失了。
綺羅生側過頭親了一下最光陰的眼角,「要是你受傷了,吾很樂意幫你上藥。不管是外敷還是內用,都可以唷。」
最光陰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他瞬間紅了耳尖,「綺羅生!」
「在。」綺羅生應了一聲,他揚起嘴角追上直接負氣離開的最光陰。
觸心而落的眼淚,是時間的剋星。
但是,
如果可以,
他不希望再見到一次那樣的淚。
不管是由誰流下的。
都不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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