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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最生日賀

※綺最、嚮哨、接「拂袖

 

 

最光陰十四歲的時候,家裡來了新成員,那是一個九歲的男孩。

那個男孩原本的名字是白小九,只是基於證人保護機制,才改名為綺羅生,並成了最光陰的遠方親戚。

 

身為獨生子的最光陰沒有和年紀小的孩子相處過,再加上他那時比較親近同齡的朋友,不太注重跟家人的互動。除非綺羅生主動找他說話,不然他大概確定一下小孩的情況正常後,就埋頭做自己的事情了。

 

「最哥哥。」綺羅生敲了敲門,聽到回答才稍微推開門,他從縫隙中探頭,看向房間裡頭的最光陰。

 

「怎樣?」最光陰偏過頭,與綺羅生對視,只見那孩子揮了揮手上拿著的課本,表明了要問功課。「你先進來坐,等我一下。」

綺羅生說了聲好,他走進房間,找了離最光陰最遠的椅子坐下,靜靜地注視對方的背影。

 

最光陰將注意力全都放在眼前的事情上,盡量忽略來自背後的視線。

 

對於家裡多了一個人這件事,他是不習慣的。不過這點,那孩子也是差不多。

 

不得不離開熟悉的環境,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與不認識的人生活,而自己唯一的親人也在那場意外過世……

 

最光陰要慢慢接受新成員的存在,那孩子則是埋藏掉屬於「白小九」的過去,以「綺羅生」的身份活下去。

他們都還在適應這樣的變化,也仍在摸索相處的方法。

 

不過……

 

最光陰回過頭去看綺羅生,出聲詢問那孩子對他正在做的手藝品有沒有興趣。

綺羅生愣了一下才點頭說有,他小跑步跑到最光陰身旁,在不會打擾到對方的距離安靜看著。

 

習慣是種無聲侵蝕的變化。

 

等到最光陰回過神來,他才發覺那個總是待在旁邊看著,無事不會出聲的孩子,如今正窩在他懷中看書,偶爾會抬頭跟他說一會話。

他拿起遙控器不停轉台,恰巧瞄到在新聞台角落播放的各地氣溫,他們家這邊只剩個位數的溫度。

 

家裡有暖氣應該無所謂吧。

 

最光陰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灰格短袖,又看了看綺羅生穿的白色針織毛衣。

「你會冷嗎?」他一邊問一邊用手指摸了摸綺羅生的臉頰,唔,又軟又暖,手感挺好的。

 

「不會。」綺羅生搖搖頭,他挪了挪身體,往最光陰的懷抱鑽去,頭剛好頂到最光陰的下巴,「最哥哥很暖和。」

 

「恩。」最光陰收攏雙臂,抱住那孩子,但是後來想了想,還是伸手拿起掛在沙發上的小毯子,圍在兩人的身上。

他本來只是想陪綺羅生在客廳待一會,結果不小心睡著了,等到他被叫醒,已經是晚餐時間。

綺羅生不知道醒了多久,窩在他旁邊笑嘻嘻地盯著他看,他抬手揉了幾下那孩子的頭髮,將有點亂翹的髮型弄得更亂。

 

如果他們沒有覺醒,也許會繼續維持這樣的相處模式。

 

隔年,最光陰覺醒成為了哨兵。

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他的五感瞬間敏銳了數倍,那時的他剛好陪朋友去福利社,下課時間的福利社擠滿了學生,平時就覺得有點吵的喧嘩聲,在五感進化的情況下不斷被放大,最光陰立刻就昏了過去。

後來是保健室的校醫請了認識的嚮導老師過來,幫他做個暫時的精神屏障,讓他慢慢習慣敏銳的五感。

綺羅生比他晚了半年才覺醒,但即使如此,在老師幫他建立精神屏障的那天,他一回家就見到那孩子難得板起臉,氣鼓鼓地問他今天都跟誰玩了。

他詢問綺羅生為什麼會這麼問,那孩子回他感覺到最哥哥身上多了一股陌生的氣息。

 

「那是你的錯覺。」最光陰這麼說。

他沒有打算跟綺羅生解釋,哨響的世界是普通人無法理解的,如果綺羅生沒有覺醒,那孩子只會更深刻體會到兩人的不同。

 

哨兵嚮導覺醒之後就會擁有精神體,最光陰的精神體是雪獒,每次他看到雪獒跟在綺羅生後頭跑來跑去,就有種看到兩個小動物的錯覺。

 

「最哥哥,你在笑什麼?」

 

最光陰看著仰視他的一人一犬,說了句「沒事」並拍了拍綺羅生的頭。

在他覺醒之後,課表就多了關於哨兵的課程,當他學會精神屏障後,他就沒繼續麻煩嚮導老師了。

免得每次回家都得面對那孩子的追問。

 

精神屏障有很多用途,但對哨兵而言,最主要是降低敏銳的五感給大腦帶來的影響,那種影響會讓腦袋產生躁鬱感,而躁鬱感只有嚮導才能疏導。

但不是每個哨兵都能找到嚮導。

 

綺羅生覺醒成嚮導之後,開始接觸這方面有關的課程,他會以練習的名義,請最光陰讓他嘗試看看精神力疏導以及建立精神屏障。

 

最光陰大多時候都會答應,但是臨時標記這種比較親密的舉動,還是綺羅生磨了他好幾年,他才點頭。

至於終身標記,在綺羅生成年之前,想都別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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