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會的比試內容分為兩種,一種是擂台賽,另一種則是秘境修練。

擂台賽顧名思義,便是以抽籤方式決定上台切磋的人選,獲勝的那方就能晉級下一場比賽,直到最後一場決賽,就能得知這屆年輕弟子的佼佼者是誰。

 

每個人的道都有所差別,當然也會遇到相生相剋之理,也許有時對方的修為並不如你,卻能因為相剋之理,而贏得勝利。

或許有人會覺得不公,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修道之路如此漫長,有時候天運的加成,會讓修道者的路更加順遂,修練的速度也比旁人快上許多。

 

雖說擂台賽也是一種比試方式,但這種比賽,修真者更重視的是能見到其他領域的道,並從中省思自身的不足之處,並加以改變。

勝者的稱呼,只是一種虛榮,沒有多少參賽者會去執著。那樣的榮耀,頂多只能拿來當作最終勝者用來修練自身心境的心魔。

 

道之會的重頭大戲,是秘境修練,這是只有在擂台賽表現出眾的少部分弟子才能參與的試煉。

秘境當然不是這麼容易遇見的機緣,道之會的秘境源自於主辦方跟某位先天借來的寶物,那個寶物可以讓人進到一處靈地。

靈地裡頭的靈草靈獸以及各種物品都是由主辦方準備的,其中當然也少不了險惡的關卡,關卡的難度並不高,至少年輕弟子並沒有性命之憂。

畢竟來參加比賽的都是門派被看好的新秀,主辦方並不想因為交流賽而結仇。雖然修真路險,但沒必要留下讓旁人可以推託的藉口。

在試煉中殞落的弟子,都是被殺人奪寶的。

因為關卡太過險峻而喪命?主辦方並不想成了借刀殺人的那把刀。

 

 

綺羅生在擂台賽的時候,遇到了武功屬性相剋的對手,無法發揮全力的他最終還是落敗了,在擂台賽中排名第七。

至於最光陰,則是擠進了前五名。

 

這次的秘境試煉,必須得在擂台賽中拿到前十名才能參加。

誰都無法預測進入秘境之後降落的地點,也就是說,十位參賽者在被送進秘境的瞬間,就會隨機出現在不同地方。

可能是獨自一人,也可能是同時一群人全都在同個地方。

 

而這場比賽看重的是,兩個時辰內,參賽者能在這個秘境獲得多少收穫。

不管參賽者用了什麼方法,只要他拿得到,那個東西便歸他所有。

與擂台賽不同,秘境修練唯一的規矩就是:能者得之。

 

綺羅生是和最光陰一起出現在一座小孤島上面的,綺羅生往遠處看去,隔著一條寬闊的河流,隱約可以見到另一端的岸邊。

看來他們的運氣不太好,被流放在邊際了呢。

 

最光陰試了一下,發現這條河川被施了法術,讓人無法運行靈氣。

 

見狀,綺羅生苦笑道:「看來我們只能游過去了。」

 

「吾不會游泳。」最光陰伸手在河水裡撥弄幾下,「吾的家鄉只有雲海,沒有河川水流。」

 

聞言,綺羅生不禁暗自猜想最光陰的門派應該在深山裡或者高崖上,「還是要我背著你游過去?等等,我想起來了。」

他靠近河邊,將手放在水面上,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艘木船。

在他要進來秘境前,師門給了他這個儲物戒,裡頭是師兄師姊覺得有可能會用上的東西,當時他用心神掃了一下儲物戒裡頭的東西,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還真能派上用場。

 

綺羅生跳上木船,轉身看向神情疑惑的最光陰,「怎麼了?」

 

「這是什麼?」

 

「船阿,你沒看過船?」綺羅生想起最光陰剛剛說沒見過河流,他看著對方跳上船後,走路有點搖晃的模樣,他朝對方伸出手,「你會怕嗎?」

 

最光陰避開了綺羅生的手,直接坐了下來,「不會。」

 

「哈。其實,第一次坐船的人對那種漂浮的不穩定感都會產生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但這種滋味體會久了,就能更清楚感受到世間運轉。」

 

最光陰靠著船身,他望著水面的流動,低哼道:「吾只想闔上眼睛。」

 

綺羅生輕笑一聲,他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最光陰的頭上有白色物體一閃而逝,他眨了眨眼,仔細打量了一下最光陰的頭髮。

 

「怎麼了?」最光陰換了個坐姿,挑眉問道。

 

「沒什麼。」綺羅生抬手揉了幾下眉間,覺得應該是自己太久沒坐船,所以有點暈船了。

若不是這樣,他怎麼會產生最光陰的頭上冒出了犬耳的幻覺?

 

最光陰沒有繼續追問,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後,便側過頭繼續盯著河川水流看。

 

剛才,綺羅生應該沒有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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