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最、九爺黑化有,不喜勿入

※雖說是心魔但還是甜沒有小黑屋調教之類的

 

 

 

 

 

 

 

 

 

 

 

 

 

 

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似乎是那天,少年和一名陌生的少女站在一起的畫面,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這不是身為朋友的他該出現的情緒,但他不停翻湧酸澀滋味的心,早已告訴了他答案。

他,心悅於那名少年……最光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在少女向少年告別後,他走向前去,少年發覺他的到來,轉身對他揚起笑容:「九千勝,你來了。」

 

那名少女是誰?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想詢問的話語湧上喉間,但一開口卻換成了別句:「抱歉,你等很久了嗎?」

 

最光陰搖了搖頭,「我才剛到。方才有人向我問路,但我對苦境的路不熟也幫不上忙,本來想等你來再幫她指路,但她時間不夠只好去問別人了。」

 

原來只是問路的陌生人。

 

九千勝鬆了一口氣,「是我粗心了,到現在還沒帶你好好認識苦境的風景。」

 

「這次是陌生的少女,那下次呢?」

 

「九千勝?」少年疑惑地看著突然停頓的九千勝。

 

「無事,咱們走吧。」九千勝決定將剛才心裡出現的那道聲音當作錯覺,然而那道聲音所說的話仍在他腦海裡徘徊不去。

 

那下次呢?

如果某一日,最光陰帶著一名他不認識的女人來向他介紹她是──

 

想至此,九千勝微歛眼眸,低垂的睫毛掩去了他眼底的情緒。

若有人瞧見,便會發現那是一種瘋狂到令人心驚的偏執。

 

那一日,九千勝察覺到他對最光陰的心意。

同樣也是那一日,一顆名為「心魔」的種子落在九千勝的心裡,在他沒發覺的地方逐漸成長,直到破土而出的那天。

 

 

契機出現在某個午後,那時他與最光陰在楓樹下憩息片刻,一片楓葉從樹上緩緩飄落至最光陰的頭上,九千勝本來只是想幫他拿掉楓葉,只是在碰觸到最光陰柔軟的髮絲後,產生了眷戀。

 

最光陰一開始不在意九千勝摸他頭的舉動,直到對方的手從頭頂摸到頰邊,他才心生納悶的張開眼看向對方。

然而映入眼眸的,是既陌生又熟悉的容貌。

雖然是一樣的容顏,但原本的白髮白衣卻變成了紅髮黑衣,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感,此時的最光陰突然無法確認眼前之人的身分,他遲疑地開口:「……九千勝?」

 

「何事?」那人笑吟吟地勾起他頰旁的一撮髮絲,放至唇邊輕啄著。

 

最光陰睜大眼,一臉錯愕地看著九千勝。

當他回神時,眼前的人已經恢復平時白髮白衣的優雅模樣,讓他不禁懷疑起剛才的事情是否都只是他的夢境。

「方才──」

 

「抱歉。」九千勝打斷了最光陰的話,「之前我在修練刀法時出了差錯,導致我差點走火入魔,雖然現在已無大礙,但偶爾還是會出現入魔的跡象,若是我對你做出不合禮儀的舉動──」

 

「無妨。」最光陰一臉擔憂地看向九千勝,「方才你出現了入魔現象,那你現在是否有任何不適感?」

 

「放心,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走火入魔?呵。你何不直接對你的心上人坦白,是因為你想要他想得發瘋,才產生了心魔?」

 

若不是你對他做出這般唐突之事,我何須解釋?

 

「哈,我就看你能忍耐到何時。」

 

九千勝無視心魔的嘲諷,繼續和少年談話。

 

忍耐嗎?

他也無法確定自己的耐心有多少,但至少──

至少要等他教會最光陰這世間的情愛再說。

 

 

 

最光陰知道九千勝最近練功時出了差錯,導致他產生心魔,偶爾會變成紅髮黑衣的入魔模樣。雖然不管是正常還是入魔的九千勝記憶都是共存的,但完全相反的作風還是讓最光陰無法習慣。

 

這天,當最光陰抬頭喝水的時候,一滴水珠從他唇邊緩緩向下滑落,最後消失於頸部的衣領裡,九千勝盯著那道水痕,紫眸越發深沉。

於是最光陰放下杯子後就發現眼前那人不知何時換成了入魔九千勝,「噗──咳咳!!」

「你怎麼突然又變成這副模樣?」聊天聊到一半就換入魔版,會嚇到人的。

 

「大概是見不得你浪費吧。」入魔九千勝笑吟吟地制止最光陰要用袖子擦去嘴角水痕的舉動,他用拇指抹去最光陰嘴邊的水珠後,放至唇邊舔吮,「如此甜美的滋味,豈能用袖子隨便擦拭掉,那樣太可惜了。」

 

於是當正常版九千勝回神後,就看到最光陰紅著臉,用手指向他說不出話的模樣,他回憶一下入魔版做的好事後,開始煩惱要怎麼把人哄好了。

 

你又輕薄他!

 

「我已經很克制了,原本我是想沿著那道水痕舔拭下去……」

 

你給我住口!

 

「呵。」

 

 

隔天,最光陰因為弄了半天都無法把項鍊扣上,就請九千勝幫他。

結果九千勝弄好之後,直接將他抱在懷裡,最光陰就知道入魔版的他又出來了。

 

「我真想將你綁住,讓你無法離開我的視線。」入魔九千勝在最光陰耳邊低聲感嘆著,也許是因為最光陰的耳朵太敏感,他不自覺的顫抖一下後就紅了耳朵。

 

見狀,入魔九千勝張嘴輕咬最光陰的耳垂,他一開始只是想咬一下就好,只是當他察覺到懷中人想逃跑的心思,他就伸手扣住最光陰的下巴讓他無法扭頭,而後他對著他敏感的耳朵又舔又吮,偶爾再輕咬幾下。

 

當正常版的九千勝看著摀住耳朵離他離得遠遠的最光陰,不禁開始沉思。

 

是不是因為他平常壓抑久了,所以入魔版的他才會那麼放肆?

 

「我只是幫你實踐你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罷了。」

 

不需要。

 

「喔?但依照你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在人開竅前就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吧?」

 

你那種直接又無禮的舉動才會把人嚇得不見蹤影。

 

「哈,我就繼續看你做一些無謂的掙扎吧。」

 

 

在春節即將到來的時候,九千勝問最光陰有何安排。

 

「我應該會回時間城一趟。」

 

「需要多久?」

 

最光陰想起城主總是掛在嘴邊強調但從沒實現過的叮嚀:「我也無法確定,畢竟時間城不是容易進出的地方。」

 

「這樣啊……」

 

都要走了,你還要繼續忍耐嗎?」

 

……讓我再思考一會。

 

 

看著陷入沉思的九千勝,最光陰抿起嘴,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後,他對九千勝提問:「我這次出時間城,城裡的人都警告我會沾染塵劫。但與你相識,是劫嗎?」

 

九千勝緩緩搖頭,「我也不確定。」

他也無法確定,當自己得知如果下次相會無期後,會對最光陰做出什麼舉動。

 

「如果劫是這般快樂,那我甘願受劫。」最光陰揚起嘴角,對九千勝提出邀請:「你願意和我回時間城過年嗎?」

 

「我想跟城主他們介紹,我在苦境認識的朋友,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看著少年的笑顏,九千勝也跟著笑得眉目彎彎:「那就打擾了。」

 

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少年,哪怕是他自己的心魔。

 

 

 

完全沒察覺到九千勝心境變化的最光陰,開心地和對方說著時間城的一切,對方偶爾也會提出一些問題讓最光陰解惑。

最光陰完全沒發現到九千勝那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眸,唯獨在看著他的時候,才會多了一絲溫柔。

也許在他發現到的那一天,也會是心魔消失的時刻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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