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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最、網游、合作接龍

 

 

在假日聚餐之前,遊戲迎來了一項重大更新,那就是等級上限變動。

雖然這次只有往上調五等,但需要的經驗值卻高的恐怖,不過對於熟練的老玩家來說,要滿等只需要兩天的時間就夠了。

 

為了期中報告而三天沒碰遊戲的最光陰,好不容易從報告修羅脫身而出,終於可以喘口氣上線找師父玩,卻訝異地發現只剩他還沒滿等。

 

最光陰看著好友欄整排都比他高五等的數字,先密了「九千勝」說聲早安,然後才發了一句話在好友頻。

 

﹝北狗﹞:寒葉飄逸灑滿我的臉~吾友叛逆傷痛我的心~

 

﹝絕代天驕﹞:﹝北狗﹞是吾師不是吾友。

 

﹝太羽驚鴻﹞:﹝北狗﹞這種時候就要去問你的好師父﹝九千勝﹞為什麼要帶頭練等。

 

﹝九千勝﹞對你說:期中忙完了?不是說這三天都是期中考?

 

﹝九千勝﹞:我只是暫離一會,怎麼一回來就看到頭上被扣了不少帽子?

 

﹝射心﹞:﹝九千勝﹞跟你徒弟同款的帽子,你就歡天喜地收下吧。

 

﹝九千勝﹞:﹝射心﹞當年的對話截圖我還留著喔,需不需要我跟你幫會的人分享一下?

 

﹝射心﹞:﹝九千勝﹞……我錯了,大爺。

 

你對﹝九千勝﹞說:明天的科目只要把報告寄給老師就好,我提早弄完了,所以才有空上線。

 

﹝九千勝﹞:﹝射心﹞^_^

 

﹝九千勝﹞對你說:﹝九千勝﹞拍了拍﹝北狗﹞的頭,不小心把人給拍矮了。

 

你對﹝九千勝﹞說:……嗯?

 

﹝九千勝﹞對你說:抱歉,用錯了。

 

﹝九千勝﹞對你說:﹝九千勝﹞輕輕地摸了摸﹝北狗﹞的頭。

 

﹝九千勝﹞對你說:這個才對(微笑

 

你對﹝九千勝﹞說:﹝北狗﹞蹭了蹭九千勝的臉,糊了對方一臉狗毛。

 

最光陰揚起的嘴角在看到師父的回話後,又垂了下去。

 

﹝九千勝﹞對你說:看來期中修羅給了好狗兒太大的壓力,才會導致出現掉毛的情況。

 

﹝九千勝﹞對你說:好狗兒,來。

 

﹝九千勝﹞對你說:吾秀秀。

 

你對﹝九千勝﹞說:﹝北狗﹞餵了﹝九千勝﹞滿嘴的小餅。

 

你對﹝九千勝﹞說:我先去練等,等我畢業再找你玩。

 

你對﹝九千勝﹞說:想我的時候,就吃吃小餅。

 

﹝九千勝﹞對你說:哈。

 

雖然是這麼說,但最光陰還是一邊解劇情跑任務一邊跟九千勝等人聊天。

他是個不太會看劇情敘述的人,通常都是不斷的按下一頁直到結束對話。

也許是因為眼前這個NPC乍看之下與「九千勝」有點相像,最光陰難得耐住性子,仔細看了對話框裡頭的文字。

即使這個說想喝酒的NPC,讓他跑了好幾趟去各種不同的地方取酒,拿回來又說不是這個味道讓他繼續去找,他也沒有放棄任務,而是繼續解。

 

眼見他帶來的酒都快把這座小小的竹寺給塞滿了,最光陰不禁開始納悶是不是他用錯方法了,就在他打算切視窗去找任務攻略的時候,一名老者提著一壇酒緩緩走了進來,對方將酒放在桌子上,就轉身離開了。

 

最光陰滿頭霧水地看著那名NPC靠近那壇酒,低頭聞了一會後,才笑說「就是這個」,然後NPC便消失了。

 

……這是失敗了嗎?

 

不明所以的最光陰點開任務介面,發現可接任務多了一個,於是他跟著提示找到了那名老者,並從老者那邊聽到那位NPC的故事,這個任務才算是結束了。

 

老者帶去的酒,是他的孫子在生前所釀造的最後一壇酒。

他的孫子在釀酒方面極有天賦,卻體弱多病,無法離家太遠。

在某個雨天,孫子在竹寺躲雨的時候遇到了一名江湖人,一名嗜酒的江湖人。

當時的兩人相談甚歡,並約好每月初九在竹寺碰面。

他的孫子總是會在固定的日子帶酒出門,於是老者知道了那名江湖人的存在。

 

雖然不希望孫子和江湖人走得太近,但看著那孩子臉上難得的笑容,老者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其實,他的孫子早就在幾個月前離開人世了,只是他拖到現在才將那壇酒送去竹寺裡頭。

 

「在那個孩子離開之後,我就沒見過那名江湖人了,也許是忘了這個約定,也許是深陷江湖風波無法脫身……算起來,我的孫子只有這一個朋友,卻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明明知道錯不在對方,我還是因此遷怒了。」

「那壇酒是那個孩子唯一留下的東西。我原本打算自己留著,但一想起那孩子每次釀酒都會提起那名江湖人,我就明白,那壇酒最好的歸宿是那座竹寺。」

「不管那個人是不是還記得,反正我已經完成了孫子的願望。」

 

看著任務完成的字樣,最光陰又點了那名老者NPC,對話框只有一句嘆息。

他點了很多次,對話框裡頭都是那句嘆息。

 

最光陰也不知道自己想見到什麼,他只是覺得心中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沉悶感,最後,他在附近頻打了一句。

 

﹝北狗﹞:他記得,也到了竹寺。

 

最光陰閉上眼,他往後靠著椅背,輕聲嘆息。

 

當年,是最光陰先出院的,他出院的那時還跟飲歲鬧了一會脾氣,還是綺羅生過來哄他,他才肯走。

他跟綺羅生說會回來看他。

 

在飲歲帶他回醫院看診的那次,他趁著飲歲不注意的時候,跑回了當時住的病房。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走到綺羅生曾經待過的病床旁,站在那等他。

然而不管他怎麼等,卻再也沒見到那比他稍微高一點的身影。

 

那時的最光陰,還不明白床號旁邊的牌子空著所代表的意思。

直到氣沖沖的飲歲過來抓人的時候,對於吵著要等小哥哥的他,指了指那個空白的牌子,說了句:「他已經出院了,你是等不到他的。」

 

當下的最光陰就哭了。

 

「那、小哥哥是不是覺得小最食言了……嗚……他會不會討厭小最……」

 

飲歲只是不發一語地抱起他,一邊輕拍他的背一邊往外走。

 

那時飲歲的沉默,如今回想起來,也許是因為不管說什麼,那時候的他都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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